“见,见过了。”他甚至能闻到那股淡淡的酒香,在漆黑的大漠中熏得他不由头晕目眩。
他想,喝醉了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那你明日记得早点来,不用爬墙了,我给你留门。”乔静心满意足地后退几步,站在月光下,又恢复了一点早上初见的泼辣,懒懒散散地说道,“后面的路你自己走吧。”
路寻义看着她,又看看还能看到的隐约灯光的屋子,站在原地没动弹。
“怎么了?”乔静不悦说道,“我懒得送了,你自己走吧。”
路寻义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不认路了。”
黑下来的西洲,到处都是荒漠,外地人确实会迷路,乔静虽然想一会就想通了,但还是忍不住瞪大眼睛。
“那你白天怎么来的?”
“村民带的路。”
乔静抱胸打量着面前低着头,恨不得埋在沙子上的人,最后呲笑一声:“走吧,我带你回家。”
“西洲一枝花。”
她咬牙切齿地念着。
路寻义跟在她身后,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那道长长的身影斜落在自己面前,突然红了脸。
——乔静。
他把这个名字放在嘴边无声地念了好几次,突然觉得烫嘴,连带着脖颈都红了起来。
乔家到底是高门大户,哪怕落魄至今,路寻义在乔柳身边短短一月就跟棉花一般疯狂吸取着水分。
乔柳越看他越满意,某日和他在门口对饮,长发披散,赤足而立。
“好好好,守心,我一眼就知道你绝对志不在此,你的脚步不会停留在这里,有人天生为民而生,守心啊,希望你如你的字,守住自己的心,真心实意为西洲做贡献。”
他仰头喝了一大碗酒,畅快大笑。
“谨遵老师教诲。”他认真说道。
乔柳看着他就是笑:“你看落日了。这就是西洲的夕阳啊。”
“西洲啊。”他突然茫然地看着那轮落日,大笑着随后大哭,“西洲啊,守心啊,救救西洲吧,老师求求你了。”
年迈的乔柳对着西洲壮丽的长河落日嚎啕大哭,哭声在寂静的大漠上回荡,哭的人肝肠寸断。
“所愿除国难,再逢天下平。”
他哭得涕泪纵横,扭头看向笼罩日光下斯文俊秀的路寻义,喃喃自语,又哭又笑。
路寻义举着酒杯,愣愣地看着他,迎着夕阳刺眼的日光,突然热了眼眶。
“是,老师。”
路寻义放下酒杯,慎重地行了一个大礼,久久不曾起身。
路寻义走了,顺便带走了乔静,因为县衙太需要一个识字的了,乔柳不愿走了,乔静就被他推了出来。
毕竟那手双刀也吃不了亏。
乔柳一向放养女儿,心也大。
这就样,乔静收拾好包裹跟着路寻义回了县衙。
县衙守门的是那个被他调回来的瞎眼老兵,没想到眼神不好,没看清此人就是十里八乡闻名的酒娘子,张口就谄媚地大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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