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人，更不可能像沈姝当年一样，去反抗那位权势滔天的要员。
“据我所知，除了沈老太太，其他人就算知道，也并不完全。就连那位告诉过我一些零碎信息的老人，也已经去世了。”
“那么傅临越呢？”
高思凡叹了口气说：“坏就坏在傅临越并不知道完整的事情经过，他应该只查到沈家当年遭受重创，沈姝为了摆脱某位追求者的纠缠，嫁给了能给沈家带来最大利益，也最能保护自己的程青。
而这位程青又恰好是沈眉的心上人，所以按照常理他就推断出了沈家拿养女的幸福换去亲生女儿幸福的故事。
甚至连后面沈眉嫁给傅红川，他可能也觉得是被沈家逼迫的。”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程岚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被高思凡带着走。
高思凡始却终以真诚的态度回答了她的每一个问题，让她不得不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只是想告诉你，傅临越接近你可能只是为了报复你，毕竟在他眼里，你的母亲是害她母亲失去幸福，害他拥有一个悲惨童年的罪魁祸首。”
程岚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奶奶床头柜里发现的那张照片，还有在傅临越衣服里发现的那张照片，她觉得傅临越知道的应该不止那么一点。
不然他一开始说是要利用她对付沈家，可是后来为什么又放弃了呢？
因为他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发现了自己其实是沈老太太嫡亲的孙女——沈姝的孩子。
就算他不知道沈姝跟沈眉那段痛苦的过往，应该也知道沈姝交换孩子的事情。
“姐姐……”高思凡拍拍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她。
程岚却又提出了新的问题：“所以我根本不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对吗？”
高思凡连忙道：“我从小到大都把你当作亲姐姐，比血亲还亲的亲姐姐。”
“为什么？既然我是程青的女儿，为什么你父亲还要来看我？”程岚不解地问。
高思凡叹了口气说：“当年沈眉一口咬定孩子不是程青的，所以父亲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愧疚，就认定了孩子是他的。
最开始他经常去傅家偷偷看傅临越，可是后来查到沈姝偷换了孩子之后，才带我去找你的。我想他心里可能有一点喜欢沈眉吧。”
“他就没想过做亲子鉴定？”程岚简直不理解高翰林的脑回路。
“姐姐，你是不是以为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里，父母都特别疼爱我？
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亲不喜欢母亲，他们结婚只是为了联姻，各取所需。
可是母亲想要父亲爱她，所以对这方面的事情特别敏感，可以说是到了神经质的地步。我和父亲在家里从来不敢招惹母亲，不敢跟她顶一句嘴，可就算是这样，母亲还是三天两头发火，一发火就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父亲带我来找你，也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也是为了在某种意义上反抗母亲，也许只是为了出来透口气。总之，每次我们来找你，都是少有的，短暂的快乐时光。”
程岚从来没有在高思凡脸上看到过这种悲伤的，无奈的表情，她叹了口气对他说：“上一辈的事情，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了。”
“姐姐，你真的能放下吗？你不讨厌我吗？”高思凡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
程岚失笑道：“为什么要讨厌你？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是你父亲的错，跟你更没有任何关系。”
“那姐姐，你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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