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已经把自己的手拽了过去,在他的掌心写了个名字:柏露。
她的名字。
平生第一次,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小鹿乱撞、什么叫一见钟情。
两人就这样静默地坐了很久,他忽然说:“我家里并不富裕,从祖辈到我父亲这一辈,都是渔民。”
非常突兀的一句话,柏露有些莫名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岑顾这时才反应过来,莫名其妙地跟她说这个干什么呢?不过是萍水相逢,不过是他对她有好感。但是对她有好感的人那么多,他又算什么呢?难不成还能对她说:“我对你一见钟情,要不你跟我回家做我老婆吧?”
这不是神经病吗?!!
他自己都受不了。
柏露写道:现在国家支持农业发展,渔民每年可以拿到补助的,你家里去拿了吗?
为什么不拿呢?他突然想起母亲拖着带病的身子去村部拿补助的时候那层层的关卡,笑了笑,心里突然不是滋味,点头道:“拿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可能是魔怔了,在这化妆间待得时间也太久了。就这么起身告辞。
柏露一脸迷茫地起身,迅速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岑顾不知道她在写什么,也突然就不想知道了。
故事听到这里,作为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机器人,我有些困惑,询问道:“为什么就这样走了,既然她那么好。”
“就是因为她太好了。这样好的女人,我怎么舍得让她跟我受苦呢?”
我叹息,摇头:“怎么能是受苦呢?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柴米油盐的日子也该是快乐的。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家财万贯的生活、呃……”我默然:“好像也挺不错?”
“你看,你把自己的答案都否了。”岑顾哈哈大笑:“不错。我当时正是这样想的。你瞧我这张脸,本就平平无奇,我有的东西,别人也有。我没有的东西,别人更是百倍千倍的给得了她。她那样的女人,就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呵护,在最好的环境生活。13,你知道吗?我曾经不懂爱的,是在遇见她之后才恍然大悟。哦,原来爱一个人,真的是就算自己失去一切,也心甘情愿的希望她一切都好啊。”
他说的这话我却不怎么赞同,摇头道:“不,你那时从未拥有过她,怎么能说自己是失去了一切呢?”
岑顾苦笑:“你不懂,那一天。当我走出化妆间的大门时,就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一切了。”
事情到了这里,这二人本来应该桥归桥路归路了,但是一年后,却又有了转机。
岑顾被分配到了南线01号驻守。看起来是远调,但是出来之后履历会很好看。一年间岑顾也没闲着,除了配合动物医生照看沙滩上的一些海鸟,就是报了军校考试,他想把学历等级再提一个档次,这样,无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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