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靠谱,至少不会说风凉话。
面前的茶盏里,叶片舒展充盈盏底,沈祁长指轻轻敲着白瓷口温润的边缘,若有所思。
许久后,他叫来手下。去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和汝南王有关的传闻。
朔北。
随着天气转暖,长草覆地青绿绵延,沈鸢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
刚怀孕时她顶多食欲不振,但随着月份变大,她的不适感也在加重。
吐了许多次,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侍女们忙里忙外不敢怠慢,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玉姿搬来软椅让沈鸢能有个舒服的倚靠,沈鸢正要坐上去,先别坐先别坐!玉姿转头又拿了个软枕,将软枕拍松了靠在椅背上,方且忙活完了。
沈鸢扶额坐倒:真没想到怀个孕这么麻烦啊。
她嫂子怀孕时明明没有这么难受啊。
撒吉说: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的。正是反应大的月份,过了这两个月,症状会减轻很多。
沈鸢只揉眉心:但愿吧但愿吧,可别再让我这么吐了。突然想到什么,又叫玉姿去拿镜子。
我是不是胖啦?她端着镜子左照右照。
撒吉含笑:没有呢。您都吃不下多少,哪能胖呢
好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骗她。
沈鸢放下镜子,躺倒合眼小憩。午后阳光正盛,照在她轻薄柔软的眼皮上,细丝血管如蝉翼纹路,若隐若现勾勒精巧眉目。
手一松,书本落进喧软的地毯里。
梦里似乎见到熟悉的景色,熟悉的身影,朦胧不清像隔了一层轻纱。沈鸢徘徊许久,方才认出眼前的花团锦簇、鲜衣怒马,兄长骑马在园中等她。
他似乎又像她小时候那样,能将她抱在身前,爱护又温柔。鸢鸢笑眼盈盈,与他一路说了很多话。
兄长带她穿过花园,走过林道,眼前开阔出大片大片的空旷平地,围栏环绕骏马肆意,许许多多的士兵持木刀枪操练,竟是到了他带她去看过的操练场。
然后他伸直手臂指向那片浮于天边的白云,有朝一日,我必能带兵北上,将北方蛮族永远驱逐出去!他曾经说过的话再一次闯入耳中,像推木撞钟,钟鸣在耳畔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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