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杨清元,她始终是被呵护被教导的那一个。
但好在,母妃说她,还有些会洞察人心的小聪明。
她了解扎那。
扎那其人,愚蠢且自大。他因兄长的纵容而娇纵,又因受兄长的压制而怨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都在觊觎他兄长的东西。
会洞察人心,就会玩弄人心。世上除了光明大道之外,还有诡计铺就的荆棘小道,她无兵无权,不惧走这小道。
她要动摇他、说服他、打消他的疑虑、再狠狠地激怒他,几番激将下来,他必将屈服。
他会来找她的。
外面,撒吉放下了厚重的帐帘,卫兵斜目而视,显出极度的鄙夷。
里面,扎那绕过屏风走了进来。里侧没有点烛灯,昏昏暗暗,只有些许光亮从屏风那头透过来。
扎那只能看见沈鸢的模糊身影,仍旧清瘦,这么个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有力气反抗他。
扎那就松开了扶住腰刀的手。
那头沈鸢柔声问:你想好啦
扎那道:老子自己就能决定!兄终弟及有什么问题!他扬起下巴咧开嘴笑。
好呀。那头的沈鸢微笑,扶着腰坐下来朝他招手:来看看你的继子吧,再有一个月他就要出生了呢。
甜甜软软的声音传入耳中,扎那鬼使神差地就走了上去。
刚要低头,忽然一阵疾风拂过耳边,银色的光夹杂一点红晕闪现眼前,就要往他的太阳穴猛扎上去
凭着武者的反应,扎那一闪身,一手攥住了那朝他疾速袭来的物体
玉姿的那支银簪只离扎那的太阳穴不过半寸,却再不能前,就这么被生生阻在半空
黑暗里沈鸢目不能视,只听到骨头断裂的生脆响声,巨大的痛感随即从手腕传递全身!沈鸢闷哼一声,将就要脱口的痛呼强行咽了回去。
你妈!回过神来的扎那怒骂。
果然是阴谋!果然是要杀他!简直自不量力
他正要反手弄死眼前这个女人,却见大颗大颗的冷汗从沈鸢额间冒出,然而她却强行勾起嘴角,在朝他笑。
那根簪子的簪尖分明没入沈鸢的拳头中,未露出分毫。
她早就知道这样是杀不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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