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五十九章 未闻绝调,到彼一弹_仙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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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神色不悦,念头一转,脸上忽添出一抹谄媚之色来,小声笑道:

  “许是陈珩畏惧主人的威仪,不敢前来了?那可见这人的确是个心口不一的货色!既然如此,主人又何必太过提防他?料想也是成不了什么器的!

  饮酒,饮酒!莫要让他坏了主人今晚高乐的兴致!”

  刘龄正闻言摇头,旋即又忍不住笑骂一句:

  “他在下院中可是声名不小,岂能够等闲视之?你这混账东西,把所有人都想成同你一般了?

  再且今日可不是高乐时候,而是要特意为王典贤弟来出一口恶气!”

  话完之后。

  刘龄正皱眉半晌,也觉似是想通了什么,将樽中玉液一饮而尽,嘿然笑了一声。

  今晚陈珩来与不来,实则都不影响什么大局。

  他只不过是欲借这殿中诸人之口,将风声放出,好生将陈珩羞辱一番。

  虽无法瞧见到当事之人的神态变化,总是感觉缺了些什么,难以尽善尽美。

  但这世事。

  又岂有全是如意的?

  这般一想,刘龄正微觉是释然了,心中的焦躁也一缓。

  而这两人间的窃窃私语,也自是被殿中诸人看在眼中。

  迎着王典探寻的目光,刘龄正冲之比了个眼色,示意稍安勿躁。

  旋即便装模作样清咳两声,将酒樽举起,从坐席上施施然起身。

  笙歌乐声霎时一停——

  因他乃是这次宴饮的东道主人,众人倒也给他颜面,缓缓停了交谈,将视线定于他身。

  “诸位同门,小可——”

  刘龄正刚有些得意,却听闻风声骤急,急抬目看去,只见一道白烟排荡开大气,割开流风,如一挂长虹,拖曳出了丈许长的尾焰。

  呲啦一声,就朝向此处飞来!

  那白烟还尚未临近,刘龄正也觉是肩背一沉,胸闷气短,心头陡有一股惶然之感生出。

  他见白烟来势甚疾,直奔自己而来,仿佛顷刻间就要将自己撞碎成一滩烂肉,呀了一声,下意识以袖掩面,慌张后退几步。

  耳畔只闻一声轰然大响!

  殿中不少人都是眼冒金星,袖袍被激得左右摇摆!

  待得响声好不容易停歇后。

  此时殿中,七十二盏葆莲法炬已是齐齐一黯,里内的烛光都被狂风打灭。

  满室昏昏,人影朦胧——

  “光迸重垣,无微不见,此间殿宇光焰着实太过灼人,我且为诸位灭上几盏,如何?”

  陈珩缓缓散了周身的烟光,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拱了拱手,笑道。

  “你……”

  刘龄正先一呆,旋即又是羞恼。

  他知晓自己方才那应对着实是失态了,不免有些气急败坏,怒气上涌,喝道:

  “今夜正是宴饮时候,诸位同门谈玄论道,岂可无灯烛来做衬?陈珩你这做派,又是何意思?”

  陈珩放声一笑,不以为意道:“既是刘兄如此开口,那我便亲自为诸位燃一回灯罢。”

  话了。

  他将袖袍抖开,便有一道真炁飞出,分作七十二股,各自往落七十二盏葆莲法炬上一落。

  霎时间。

  白光大放,满室皆明。

  刘龄正知他是故意示威,给自己一个颜色看看,冷笑了一声,道:

  “此光太灼,颜色不甚好瞧,我也为你灭上几盏来!”

  话了。

  他将目一睁,顶门也分出七十二股碧油油的真炁,往葆莲法炬上狠狠一撞!

  不过刘龄正的这真炁同陈珩真炁一触,便好似是将冰雪投进入了锅滚油般。

  刺刺几声响后,只将烛光激得荡了几荡,便也未有其他异状。

  放眼观去。

  竟是连盏灯都未灭……

  “……”

  底下立时就有几人投来异样目光,惹得刘龄正面皮一红,如欲滴血。

  蓝衣道人见状忙上前打哈哈,将此则搪塞过去。

  而等得陈珩落座之后,宴席继续。

  但这一回,所有人皆是没了饮酒作乐的兴致。

  个个眸光闪烁,心思浮动。

  果然,过不多时。

  刘龄正忽得将手一拂,把所有乐师都驱了出去,看了诸人一眼,道:

  “这小族的乐师本事不济,常言道,乐有导养神气,宣和情志之用,此等杂音,多听反是污了诸位的同门的尊耳!”

  蓝衣修士立时会意,谄笑道:“不知主人的意思是?”

  “今日群贤雅集,自是要听听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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