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其他事情，你要是需要材料去应付皇帝，把这东西如实汇报就够了。”钱程指了指那个沙盘:”现在的问题不是她不知道，是她除了仙药和天马，对我说的那些都没什么兴趣。你要是能让她重视起来，也是很不错了。”
“这些天，我都没听说过别人讨论你的那些发明。”白芷摇摇头：“我以为你想隐瞒，也没向外说。”
“我还隐瞒——我恨不得天下都知道，但大家都没兴趣，我能怎么办。”钱程自暴自弃地摊摊手：“现在除了卫侍中，大家都兴趣缺缺。我还是自己玩自己的吧。”
“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他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原本觉得你心思成熟，连即将发生的朝中巨变都能提前看出预兆。不过在长安这几年，你反而没什么长进啊。”
“这回我帮你说一说吧。”他叹了口气：“你要再来几回，大公主得怀疑，是皇帝让你来暗中调查什么的了……”“长安不是西洲，千万别感情用事。”他叮嘱道。
白芷自知理亏，点了点头。
钱程自顾自地思考了片刻。
“不对。”他突然愣了下：“你不会是真的想调查什么吧？现在皇帝也没有其他可靠继承人，再去对付大公主，不对劲吧？再说是皇帝自己让大公主招纳士人，兴建博望苑的。她现在到底是想干什么？”
白芷急忙试图解释。
她说自己真的没别的意思，也不是皇帝在背后授意。钱程这才放下心，又反复高阶，让她别再继续无缘无故跑来惹麻烦，这段时间，也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我愿意相信你，其他人可不见得。”他警告道。
白芷垂下脑袋，点了点头。
钱程对她的表现似乎还是很疑惑，但也没追问什么。
“还有，我再说一遍，别觉得大公主行事忠厚就不把她当回事——之前说过，别小瞧她们家任何一个人。”他最后又低声嘱托了一句，才回去应付其他人去了。
白芷心情有些低落，独自离开了。
她一时又不知去何处，便来到了钱程临时办公的地方。
一群士人正聚集在那里讨论着。
钱程求天马的计划让皇帝很是欣赏。她许诺把原先都护府辖地正式改为郡县，还让他依靠移民和土人，就地组建军队，为战争做准备。
太常、博士官署的诸位先生，整日都在热烈讨论。因为人手不足，钱程又招来一群当地名士，帮忙起名字。
白芷看见他们，犹豫了一会儿。
钱程在这些人中声望很高，但她自己就不行了。士林中，不乏有人劝钱程尽早和她切断关系，免得受到牵连。
白芷环顾四周，发现阿蒂拉也呆在这里，手里拿着本《春秋》，正好奇地读着。其他人也不管她，或者说不如是鼓励她，由着她自己翻看架上的藏书。
白芷走上前，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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