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湖面。
是了，姜融就该是这副姿态，这才是自己一定要安排这场采访的根本原因。
副导演一边回顾着刚刚的采访过程，一边揉着膝盖慢慢从地上站起。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他还是想听姜融亲口告诉他：“你为什么这么突然地就想要砍我？”
“在你说出‘我答应了’那四个字后，我的一切反应是不是都被你算计在内？”
紧接着，他更是生出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你之前那一系列反应都是演出来的对不对？那么会不会姜建国当时根本没有想要侵犯你，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想？”
“就因为你情绪失控心血来潮地想杀人，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你对所有人都撒了谎？！”
副导演已全然顾不得手上的伤，甚至为了能更清楚地观察到姜融的反应，他刚直起一半的身子就这么维持在一个诡异的角度。
姜融却依旧很平静，从他脸上副导演根本得不到他想要的信息。
副导演不得不向前逼近了一步，继续咄咄逼人地发问，一心想要引燃姜融内心最真实的情绪：“你现在沉默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吗？！”
“或许真像你外婆说的那样，你遗传了你爷爷的精神病史！”
“@#！”
“你太吵了。”
副导演十句话只换来了姜融四个字。
姜融刚刚在后悔，也在反省自己。明明知道这具身体很弱，他刚才为什么不往左边躲？那样就可以用右手挥刀，速度好歹能快上一点，副导演现在也就不会在他面前疯疯癫癫叽叽喳喳的了。
没错，他觉得副导演疯了。要是不疯的话，怎么会说出那么多毫无事实依据又毫无逻辑关联的话？
是被他吓疯的吗？不至于吧。
这么一想，姜融忽然伸出三根手指，猝不及防问了副导演一句：“这是几？”
“......啊？”副导演一愣。
副导演说话一直带点口音，所以这个“啊”落在姜融耳中，他就自动翻译成了“二”。
果然疯了。
和疯了的人该如何交流？无法交流。
副导演因为姜融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被迫打断思路，开始思考起了他的行为动机，姜融已用电视柜上放着的电话机拨出去一个号码。那边刚响过两声就被接通，是一个听着很舒服的女声：
“喂？您好，这里是110报警服务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姜融报警经验丰富，一下就交代好了地点和事件：“我在墨城乌烟镇白云宾馆303号房，我面前有一个正在发病的精神病人，我需要帮助。”
电话那头噎了噎：“......请问您今年多大？”
姜融的声音听着明显就是个小孩子，接线员需要确认一下这是不是恶作剧。
这时，副导演终于反应过来，冲着电话那头大喊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这里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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