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沧海一粟。
孤月负手而立，踩在云上发呆。
他很久没有这样发呆了。
但自从改修了有情道之后，这样的状态越来越多。
心魔还在孤月的识海中张牙舞爪：“孤月，一年了，你的徒儿们和云初涵都要出来了。”
孤月无悲无喜：“我知道。”
心魔笑道：“嘿嘿嘿，你还是不承认你喜欢上了你上一世的徒儿？”
孤月的神识没有给心魔半分关注：“上一世我与她有师徒之缘时，不知为何我那般偏心，对她甚是不好，甚至伤了她的心，我如今对她不过是愧疚而已，哪来的喜爱？”
心魔哼哼两声：“拉倒吧你，你们正道修士就是这样道貌岸然，你敢说你上一世不喜欢云初涵？”
孤月一怔，呆呆地望着秘境的入口。
心魔又道：“你修炼无情道又不是天生无情，你只是不能有太多的情绪罢了，云初涵浓烈，肆意，敢作敢当，你上一世就喜欢自己的徒儿！
嘿嘿嘿哈哈哈，你不光喜欢自己的徒儿，你还喜欢两个！你还和另一个结为道侣！孤月，你可不可笑？现在了来装什么冰清玉洁的剑尊？！”
孤月皱了皱眉，喝到：“闭嘴！”
“哈哈哈哈，你生气了！”心魔乐不可支，“被我说中了，你恼羞成怒了！你敢说你上一世对云初涵的疏远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她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孤月沉默了。
他不敢。
他不敢承认自己上一世对自己最小的徒儿心思确实不一般。
对她的每一次惩罚都好似在向世人证明，向自己证明，自己对她没有别的心思。
孤月闭了闭眼，开始怀疑上一世的事：“你说为什么，我会对柔儿那般不同呢？”
上一世他见到柔儿的时候，心中便会难以抑制的想要保护她，怜爱她。
这一世也是如此。
他见到柔儿的时候，根本无法保持冷静。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对柔儿还有上一世的男女之情，所以心存不舍。
可他重生后决定以苍生为己任。
这般长的时间，对柔儿的感觉也应当淡了。
可是没有。
不见她的时候他确实可以做到并不想她。
见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要保护与怜爱。
他总觉得这样不对，好似柔儿的身上有什么力量，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一年前确认了无尽深渊救他的人是云初涵之后，这种奇异的感觉更深了。
他最开始对柔儿不同便是因为柔儿救了他。
知道这件事之后本应该对柔儿存在一些芥蒂。
但完全没有。
这不对。
这完全不对。
这让他很是在意。
心魔道：“你对云梦柔不一样，是你上一世的记忆作祟罢了，你认是不认？”
孤月轻轻摇了摇头：“不止，我觉得她身上有古怪，可是我上次搜寻一番，没有发觉任何不妥。”
心魔在孤月的识海中穿梭：“你在怀疑云梦柔的种族了，你在怀疑她的功法了，哈哈哈哈哈，孤月，你真是个无情的男人，纵然修了有情道也还是这般翻脸不认人！”
孤月脸色一变：“我没有！”
心魔哼哼一笑：“承认吧，孤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拥有你所有的记忆，也有你所有阴暗的想法，哈哈哈哈哈，承认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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