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缓和了语调道:“你还小,你不懂。”
司澄确实不懂,也不想懂。
她只知道左放现在正在楼上痛苦挣扎,而这一切都是左华兴造成的。
明明在今天之前,所有一切都是好好的。
司澄不想再跟左华兴多说什么,说也说不通。
孟舟劝了他七年,七年都没能把他劝动,这短短七分钟,司澄也不可能将他说动。
司澄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她气愤地转身要走,左华兴却又叫住了她。
“小澄。”
司澄停在门边,回头去望。
她看不清左华兴被隐在阴影中的脸,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转过头来看她。
“听说,斐声回来了。”
话题突然跳到司斐声,司澄愣了愣。
左华兴没有用疑问句。
司澄知道他势大,但不想他的消息竟然这样灵通。
哥哥跟她说他是昨晚的飞机刚刚到的l城,左华兴昨天应该还在国外吧?他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司澄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又问:“他,要把你接走吗?”
司澄再点了点头。
司斐声晚上提过这件事,他要在l城定居,势必是要将她接到身边一起的。
但是他说不急,司家在城南的房子旧址被他买下来了,但要重建却是个大工程。
他说今后要和司澄开始全新的生活。
左华兴良久没有说话。
司澄彼时还不知道他此时的沉默意味着什么,但很快,她便明白了。
三天后的期末考试,左放没去参加。
这三天里,整个左家似乎都被压抑的黑云所笼罩,就连司澄也没去上课。
左放的情形时好时坏,周明贤在家里住了三天,束手无策之下找来了孟舟。
孟舟好歹和左放打了七年的交道,左放看见他,终于给了他一点面子喝了口温粥。
这三天里,司澄被勒令不许与左放见面,除了袁叔和负责伺候她的帮佣,她甚至连左华兴都没再见到过。
在被困在房间的这三天,她没去上学,整天窝在床边的小沙发上,时时刻刻都注意听着楼下发出的哪怕任何一点声响。
她好担心阿放。
考试前一天,她终于被准许出门。
孟舟带着她去山下的超市采购,骑着她的小绵羊。
路上,司澄问他关于左放的情况,但孟舟却绝口不提。
任她如何想尽心思给他挖陷阱,他都只是在边缘溜达一圈,从来没跳下来过。
准备回家的时候,孟舟给她买了一支冰淇淋,自己也拿一支。
司澄拿着的是巧克力味的,她咬了一口,入口时的微苦很快被甜腻的冰凉代替,嘴里不知是腻得发麻还是凉的发麻。
长椅上,孟舟大口吃着自己的草莓冰淇淋,然后被冻得捂着额头,皱着眉喊“上头了”。
他着实不像一个医生,更不像一个心理医生。
司澄挂心左放,明明同在一个家里,他们却三天都没有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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