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女们使了一个眼色,宫女们便都纷纷退了出去。
许安泽跟着赵皇后,去了大殿。
赵皇后坐在软塌之上,隔着桌子道:“太子来坐吧。”
许安泽坐下,赵皇后道:“何事如此急的来找我?额头上尽都是汗。”
许安泽走得太急,听赵皇后这么说,才注意到自己额头上的汗渍,他抬手抹去,道:“四日之后,六弟及冠之礼。”
赵皇后点头:“及冠之礼之后便是婚礼。一切都听陛下的吩咐已准备妥当,太子还有和疑问?”
许安泽盯着赵皇后,许久才问道:“许安归冠礼之事,贤妃知道吗?”
赵皇后蹙眉:“陛下早就有明旨禁足她,我有意封锁她获得消息的渠道,她从哪里知道……”
话忽然到这里就断了,赵皇后好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眸微睁地回望许安泽:“你想要贤妃去参礼?”
“她参礼拿住错处,便能压住许安归的锐气!”许安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
赵皇后有些担忧:“贤妃错处倒是好找,只是……许安归归来这件事,不是你也认可的吗?为何现在又要如此费劲心机的去打压他?”
许安泽蹙眉:“如何宣所言,我似乎太小看我这个六弟了。”
赵皇后忽然明白了许安泽的用意:“你后悔了陛下给许安归的赐婚?”
许安泽轻叹一声:“后悔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如果现在不压住他,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赵皇后对许安泽一向是言听计从,因为她自知失了东陵帝的欢心。她后半辈子能够依靠的,只有太子。
“你若想用贤妃挟制住许安归,那我便想办法助你一臂之力。”赵皇后抿了一口茶道,“贤妃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了太久了,是时候拔出这根眼中钉了。”
“若是事成,便可以延后许安归的婚期,出使南泽这件事,也不会落在他头上。毕竟皇子冠礼之上,生母失德,不是一件好事。即便是陛下再偏心也要冷一下许安归。”太子亦是抿了一口茶,“这些时日朝廷上商讨出使南泽人选,我看陛下有意让许安归去。毕竟那里现在掌权的都是他手中军政,他在南泽待了三个月,对那里一切都很熟悉。”
“北境军权已经尽在许安归手上,若是南境军权再交给他……泽儿,你的即便是登上了皇位,也是如芒在背啊!”赵皇后知道太子难,没想到他这么难。
许安泽笑道:“那又有怎么办法呢……当年朝东门,对战功赫赫武官们赶尽杀绝的时候,我就有这种觉悟——即便是没有军权的太子,我也要!我受够了被人轻视的日子……”
赵皇后每每想到此,就忍不住潸然泪下:“是我连累了你。你的父亲不喜欢我,连带着也不喜欢你。”
许安泽摇头:“母后,我已经长大,羽翼渐丰。父亲喜不喜欢我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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