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热闹,街上跑闹的孩子们手里总拿着些小炮仗,时不时地点一个,巷子里噼里啪啦的竟然已然一副要过年的样子。
许都百姓们已经开始忙里忙外的办起年货,准备要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年,可这官站里的刺史们这些时日可都没睡好。
即便是没有睡好也不敢去相互询问,生怕问了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知道的太多受牵连。
一般朝廷快到年下才会下敕令分批召回全国州县的刺史回都述职。
哪怕是急招,也从未出现过北境刺史全部都被召回的情况。
忽然一起召回,这事恐怕有蹊跷。
几个有亲戚、师长在许都朝堂为官的刺史,纷纷登门去拜访,想要打听一点事情。谁知道这件事问过去,所有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帝君只说下敕令找回他们述职,却没有再说其他。
但在朝堂之上东陵帝那副模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好心的亲长便提点那些刺史,面圣之时一定记得谨言慎行,不可欺君罔上。那些刺史听了以后惴惴不安,纷纷回忆自己在北境六州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让人抓住了把柄。
临朝前一日,所有的刺史都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日,被召回的这六位刺史站在殿外听宣。散了早朝之后,才被邹庆带到了御书房的偏殿喝茶。
这些北境刺史从未在皇城之中与这些内官们亲近,看见邹庆一脸温和,却规规矩矩的样子,有些话想问到底是不敢问出口。
最后,剩下刘新一个人,独独的坐在偏殿,端着茶杯发愣。
邹庆看见刘新,上前道:“刘刺史,陛下唤您进去问话呢。”
刘新这才回过神来,手中一时间不知轻重,竟然将茶盏的盖子碎在了地上,吓得他一机灵。
邹庆见状,笑道:“不碍事,老奴找人来收拾便是。刘刺史快去罢,让陛下等久了不好。”
刘新放下茶盏,起身对邹庆一礼:“有劳了。”
然后正了正衣襟,快步向御书房走去。
“微臣北境永州刺史刘新拜见吾皇万岁!”
刘新跪下,行大礼,久久不闻东陵帝让他平身,也不敢私自起来,只能那么跪着。
跪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刘新腰酸背疼、膝盖刺痛、额头上的汗已经一滴滴地滴在大理石地板之上,却依然没有听见东陵帝的声音。
又跪了一炷香,一个厚重的声音才缓缓从上落下:“你既弹劾了皇家六子许安归,定是做好了必死地打算了吧。”
刘新听到这话,身子又压低了几分:“微臣启奏之事,件件属实……”
“这六皇子招兵买马的日程你写的确实详尽,但这些人都冲入了军队,奉了军粮,兵部有造册,你可知道?”东陵帝问道。
刘新回答:“微臣知道。可是北境驻守了三十万大军,若六殿下没有谋反之心,怎么还会再招兵?若不是有心收买心腹,私藏部队,让朝廷出银钱养着,又怎么会在毫无战乱的时候招?微臣效忠的是东陵,是陛下,一切有害于陛下的事情,微臣决不会姑息。哪怕拼上微臣的性命,触怒了陛下,微臣也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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